我要飞到南极和企鹅拍照……我每天不给同学们留作业……
你还记得孩提时候的梦吗?现在的孩子们在盼望什么?他们想要的快乐是怎么样的?让我们来倾听他们的想法,聆听他们的心愿。
城里孩子晨馨:
过一个自在的周末
晨馨的周末曾经这样度过:星期五晚上,语数综合班,3小时;星期六晚上,画画,两小时;星期天上午,英语,两个半小时;下午,羽毛球,两小时。
“从一个教室赶到另一个教室,很累。”累,是这些培训班留给这个11岁女孩的最深印象,“不过大家都是这样的,我不算是最累的。”
对晨馨和她的许多同龄人来说,过一个自由自在的周末,只能在想象中。因此,这个小女孩一直有一个愿望:造一所成人小学——让孩子们来管理大人。让大人们有写不完的作业,数不清的兴趣班,谁的作业没完成,“罚抄写课文100遍。”
“其实,我们想要的只是一点点自由。”晨馨告诉记者,她和小伙伴的聊天中,经常会有很多的期盼:如果老师能一起组织大家喜欢的活动,如果爸爸能同意我不去参加这个兴趣班,如果妈妈能答应我买那条白色的连衣裙……“大人总是大包大揽我们的生活,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到底喜欢什么。”
好在晨馨有一个开明的妈妈,上个学期,听说女儿不想参加语数综合班,她二话不说把这个培训班给取消了,“每个家长都害怕自己的孩子被落下,不过我们尽量尊重孩子的意愿,让他们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。”
“爸爸妈妈,不要把你们小时候没有完成的理想强加到我们身上,好吗?”赶在六一前,徐晨馨写下了自己的愿望,不仅是给自己的父母,也是给所有孩子的爸爸妈妈,“让我们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,哪怕只有一天。”
乡村学生小璇:
等一个温暖的电话
小璇一直在等一个电话,一个来自妈妈的电话。
对这个10岁小女孩来说,这个电话弥足珍贵。
“爸爸妈妈离婚了……”小姑娘的声音怯怯的。记者不忍向她过多打听,也许这么大的孩子,并不能够理解父母分开的真正原因。
大队辅导员胡友红老师告诉我们,在农村留守儿童这一群体中,父母离异并不少见。“一个班级差不多有10个孩子。”胡老师说,“有些孩子的妈妈来自外省,嫁过来后发现这里比较穷,就在生下他们不久后抛家弃子,而更多的,是因为爸爸在外打工,妈妈留家,或者分别在不同地方打工,长期两地分居导致变故。”
现在,小璇的爸爸在杭州打工,并且已经有了一个“阿姨”。小璇经常一年都等不到妈妈的电话,就转而期盼爸爸能够多回来看看她。但爸爸回来的次数并不多,“一年就一两次。”小璇小声说,想爸爸了,她就让爷爷给爸爸打电话,但有时候就算很想很想,她也没让爷爷打。“怕打扰爸爸工作。”小女孩的那份懂事,让人格外心疼。
因为奶奶一早要去地里干活,小璇现在每天早晨5时多就要被叫醒,然后一个人去学校上课,下午4时多,她自己回家,乖乖地写完作业才去跟隔壁小朋友玩。当记者问她辛苦吗,小姑娘摇摇头:“不辛苦,我要考个好成绩,因为爸爸说过,如果我考试考得好,就带我去杭州玩!”
小璇只去过一次杭州,在她心目中,杭州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公园,那里有很多花花草草,最重要的,是因为那里有她最想念的爸爸。
民工子弟文静:
游一次美丽的杭州
只有自己和妹妹在家,对文静来说早已习以为常,因为,“爸爸是一名水电工,妈妈在一家酒店当服务员,他们都很忙。”
每一天,文静都在放学后早早回到家,争分夺秒地把作业做完,剩下的时间,全部用来等待。等着爸妈回家,对她来说是最漫长却也是最美好的事。有时候,爸爸会给她带些新文具,妈妈会给她买点好吃的零食,更多的时候,他们两手空空,会陪她在家门口的空地上打一会羽毛球,一家四口在一起其乐融融,是她能想到的最大幸福。
文静是湖北人,从小跟着爸爸妈妈来杭州打工,成了这座城市的一员。她很少逛商店,没有去过杭州乐园,连印象中最美的西湖也只去过一次,那还是8岁那年全家人一起去的。
文静的小伙伴和她一样,全是新杭州人。当城里孩子捧着IPAD玩游戏听歌曲的时候,她甚至没怎么见过电脑,不知道上网是什么。每年的寒暑假,文静都会被送回老家去待一阵子,但因为不会说老家方言,她好像更适应杭州的生活,“我喜欢杭州,等我长大了,要走遍杭州的每一个角落。现在嘛,如果我能有更多的好朋友就好了。”说到最后,文静的声音越来越轻,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声叹息。